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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 (第1/2页)

长宁整理好表情,抬头道:“父亲,我之所以将红缨枪拿来,是为了保护三哥!”

要不是条案上摆的是祭祀用品,孟崇文准能拿起来砸她,“到这个时候你还狡辩!”

长宁期期艾艾,“父亲有所不知,今儿清早,三哥似乎来过……”

崔妈妈代主子开口,“二小姐莫不真是做贼心虚吧?”

“崔妈妈是这样想的吗?”长宁轻叹一口气,“我还以为母亲知道三哥过来,会高兴呢?”

苏月怜莫名被噎了一下。

长宁继续道:“清早不知哪来一阵妖风,叫人头晕目眩,我也不过是眨了个眼的功夫,火盆就灭了……”

崔妈妈道:“二小姐不觉得自己这番解释,太牵强了吗?”

“我还没说完,你插什么嘴!”长宁白了她一眼,“不止我头晕目眩,这边的下人个个昏昏沉沉、站立不稳,我这低头抬头的功夫,这边的人都没了。”

“想来还是我这红缨枪得了力,没叫邪风妖气将我卷走,也护了三哥。”

苏月怜忍不住道:“信口雌黄!”

秋萤匆匆过来,说是下人们都在屋后躲懒。

片刻之后,一大拨下人从屋后鱼贯而出,匆忙跪到老爷夫人跟前,声音此起彼伏请求恕罪。

一个两个躲懒便也罢了,一群人躲懒是不可能的。

孟崇文强压着怒火,一番询问,最终将问题锁定在了白粥上。

“粥?”

小管事将桌上一份没吃完的粥拿过来,“先前厨房送来一桶粥,给干活的人垫肚子,奴才们每人分了半碗,不想吃完便睡着了。”

下人们怕受罚事小,挨了打还要再被发卖就不好了,管事特意拉了长宁作证,“二小姐一直都在,奴才们整晚都不敢懈怠,还请老爷明鉴。”

“我还以为三哥魂魄回来了,没想到竟是粥的问题?”长宁喃喃自语,“看样子也不是我红缨枪得力,是因为我吃得少呀?”

主人家贤惠,为守夜的下人,准备粥点,并不少见。

长宁是二小姐,这里头唯一的主子,拿个不一样的碗,与奴才们区别身份,也无可厚非。

一切都做得很好,长宁也没有起疑。

只不过金有容负责操办孟弘毅的丧事,他是苏月怜的人,长宁闲来无事,在下人分粥的时候,搭了把手,悄悄在里头加了点料。

原想着叫金有容受罚,膈应一下苏月怜,不想竟歪打正着。

孟崇文看着粥碗、余光瞥了长宁,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朝苏月怜瞧了一眼。

他也没再继续追查,只是叫每个人事情结束后去领一顿板子,罚了半个月月俸。

涉事的几位管事全部换人。

金有容也不例外,挨板子、罚薪给,不同的是,他罚了半年。

苏月怜没想到自己又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又能如何?

不过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罢了。

午后,孟长安特意与父亲沟通丧仪,说是老三年岁太小,若是受了太多香火跪拜,只怕是不好往生。

又说父亲母亲是长辈,总待在灵前,是犯忌讳的。

长宁也不知道这些忌讳是真是假,反正听二哥哥的意思,是让尚书夫妇别再来灵堂,也建议免了亲友吊唁。

最好明日便下葬。

苏月怜自然不可能同意,孟长安便用礼制一条一条给她驳回去,虽是反驳之语,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孟弘毅在地下早日超生。

“长安,你虽说不是我亲生,可我待你也是仁至义尽,冬天怕你冷着、夏天怕你热着,你妹妹一出生便没了亲娘,日夜啼哭,是我。”

苏月怜将自己胸口砸得咚咚响,“是我连自己的女儿也不顾,天天抱着你妹妹,日夜守着、哄着,奶水不曾断过。

可怜我的二丫头,打从娘胎里出来便没喝过一滴奶,从小便是米汤养大的,她也想让亲娘抱一抱,嗓子哭哑了,一张小脸都哭紫了,我不心疼吗?可是我怕!我怕别人说我薄待了你妹妹,不敢将你妹妹放下。”

“从小到大,府上有什么好东西,我不是先紧着你们兄妹?便是连那院子,我也是挑最大最好的给你们,我自己女儿就住在偏远的角院里,一年四季都见不了几天阳光,我说过什么吗?我女儿抱怨过什么吗?”

她哑着嗓子说这些,任谁听了都要跟着抹一把眼泪,大小姐黎禾更是泣不成声。

孟长安若不知真相,听到这番话,他能立刻向苏月怜跪下,叩谢她这些年来,对自己和妹妹的养育之恩。

然而现在,他只觉得讽刺。

可怜妹妹尚在襁褓,便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好歹毒的心、好恶毒的人。

苏月怜知道长安心善,瞧着他面色似有动容,继续道:

“我自认对你们兄妹尽心竭力,挑不出半点错处,你何至于如此对我毅儿?他已经死了,我这个做娘的,想再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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