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部了吗,不像我,还得到处找工作,真真假假的消息都得多打听。”
孙祥闭了嘴。
马珍珠沉默几秒,看向孟秋手里的花,提醒了句:“他不喜欢百合,我建议你把百合换成别的。”
孟秋抬起头,马珍珠这两句话信息量挺大。
马珍珠错过眼,捧起一杯热茶,“不过买都买了,也不是什么太正经的场合,就这么着吧。”
她刚接的睫毛低低垂下,卷翘而美丽,表情平淡无波,刚才提醒的人仿佛不是她。
她将茶水咽下,补了句:“别看他人模狗样,人挺虚伪,你年纪轻,别被他骗了。”
孟秋笑道:“学姐,要不你去吧。”
马珍珠脸色有些难堪,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放下杯子坐直了,“谁爱去谁去,反正不是我。”
她顿了顿,冷静了一会儿,面朝孟秋,“我不是冲你。”
孟秋当然没放在心上。
只是马珍珠好像对赵秉君了解得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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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晚会开场很久以后,孟秋看到了赵曦亭。
他真的来了。
他坐在第一排最靠近走廊的嘉宾席,没贴名字,只放了水,不像旁的特邀,大张旗鼓光明正大,那些人好像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怕他来了没座儿,又怕不来空着位置太焦点,就将最旁边的座儿空了出来。
少费心思。
他还是一副离群索居的样子,和谁都不大熟,对台上的节目也不感兴趣,垂着矜贵的脑袋,手机里不知玩着什么小游戏。
礼堂内灯光不分明,一丛丛灯花影在他眉眼熄了又明,明了又灭,剑眉星目浸在里头,抻开一轮将将拂晓的清醒梦,引人贪看。
确实有被引诱的。
几个女生借机问路,他随手一指,懒得分辨是不是正途。
过了一会儿,他似有所感,抬起头,和孟秋看来的视线碰个正着。
隔着人海的对视,像隔着千山万水,雾雾霭霭,刹那间溅起水花来,冰得透心。
谁也没和对方打招呼。
今夜他莫名过来一趟,将玩笑话作了真,他们之间似乎多了一个秘密,孟秋嫌自己视力太好,下意识想将这个秘密撇开。
她立时扭了头,随手拉了一名志愿者,问矿泉水够不够。
那人十分机灵,忙不迭说:“紧张了吧,我带你去拿水。”
孟秋“嗯”了声,没有丝毫犹豫地跟他走。
好一阵,她觉得背上钉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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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八点,陈院特地到后台找孟秋,告诉她赵秉君飞机晚点,得结束的时候才到学校,他致词的部分临时改成新年外聘专家介绍,展望一下新学期,不能按照台本上的来了。
孟秋看了眼花束,拿不定主意,“陈院长,花还送吗?”
扔掉怪可惜的。
陈弘朗瞧了眼,笑说:“我今天还想起这事儿,怕你忘了,一进房间就看见了花。送!干嘛不送!不送的话,那皮猴子又逮着机会打趣我了。”
“他的车应该会停在善明楼,晚会结束你下去迎迎他,带到三楼来。”
“今天辛苦你,得加个班。”
今天不送花也早不了。
孟秋摇摇头。
“没关系,新年快乐,陈院长。”
陈弘朗拍拍她的肩,“小孟,我很看好你,新年快乐,继续努力。”
所有台前幕后核心人员齐齐在台上鞠了一躬,元旦晚会才算结束。
散场的时候后台和前台一样挤。
有进来帮演出人员拎包的送衣服的,还有亲友团来接,一起去跨年的,地上全是彩带碎纸,踩得乌糟糟不能看。
孟秋看了眼时间来不及换衣服,喊了几声道具组的同学,想让他们递一下包,但场面太混乱了,没一个顾得上她的。
她只好高举花束,提着并不好走的礼服,从后门出去。
还好裙子后面的拉带绑得紧,不然人挨着人,很容易掉。
大部队都在礼堂正门,今天燕大不限本校车,人多得跟演唱会散场似的。
善明楼这块有一些观光散步的游客,孟秋这一身下去,回头率极高,有人将她错认成明星,过来问能不能合照。
孟秋拒绝说:“我不是艺人,抱歉。”
赵秉君的车还没到,孟秋礼服很单薄,干等着有些冷,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低头点手机,今天微信通讯录里添加好友的特别多,跟个人信息泄露了似的。
她烦不胜烦,干脆将账号搜索方式全关了。
有两个人从她面前走过,一高一矮,孟秋看得专注,收了收裙摆,给他们让出一条道。
孟秋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妈,都说她走了,我们也回去吧,得找到什么时候?”
“再看一圈。”
“……可是找到她又能怎么样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