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真乃孤之重臣也。”
赵王偃满脸赞许之色,毫不吝啬夸奖之意,当着群臣的面对其是一顿吹捧。
自他上位以来,满朝文武多有不服,他继续将心腹郭开捧上高位,以免陷入无人可用的境地。
今日,既然郭开崭露锋芒,他也不介意为其造势一番。
郭开自然知道其用意,连忙将暗探送于他手的消息讲了出来。
“大王,臣收到消息,匈奴、月氏、东胡三族合力灭犬戎,断了秦国与其经贸,施压于秦国,以低价继续经贸。”
说到这里,郭开脸上露出一丝戏谑和不解,迟疑道:“三族联合起来不容小觑,也不知秦国是迫于压力还是怎么的了。”
“居然要求三族以狼皮作为互市本金.....”
赵王偃还真不知道这事,闻言脸上也露出一丝疑惑,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皆言秦人风骨,不可欺?”赵王偃面露不屑之色,“还不是一样委曲求全,想来这狼皮只是他们为了面子而找来的遮羞布。”
“大王说的没错,狼皮是值点钱,但也不值得他们如此高价换取啊。”
郭开咧嘴露出满口大牙,毫不掩饰对秦国的轻视,继续道:“臣暗探曾传信,三族施压秦国,想以犬戎一成的价格继续贸易。”
“而秦国则回以狼狐两皮经贸,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面子。”
说到这里,郭开扭头看着宾宁,冷笑揶揄道:“此等对手,竟惹得你如此夸大其词,说你说的真是一点错没有。”
宾宁哪知道这些事,他又不曾掌管赵国与其他六国暗探。此刻纵使有千般质疑,也只能化为一道不甘的叹息。
在场群臣也不是傻子,郭开得此消息却从未透露,怕是早就等着人送上门来,踩着谏言之人为自己造势呢!
无数道惋惜的目光落在宾宁身上,不少忠心耿耿之臣更是心头惋惜,暗骂郭开狡诈奸佞。
“宾宁,你还有何话要说,是否心服啊?”郭开可不知道什么叫收敛,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宾宁一阵气结,脸上神色不断变换,几个呼吸后重重跪倒在地,高呼,“大王,此事绝对有蹊跷,秦国不是傻子,怎么会做出此等失心疯的决议?”
“定然是有某种目的。”
“恳请大王重视!”
你娘的,还不服?
郭开脸色猛地阴沉下来,眼底杀机一闪而逝,阴恻恻问道:“那你且说于大王听听,是什么目的啊?”
宾宁语塞,哪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郭开骤然暴喝道:“宾宁,你三番五次危言耸听,让你说,你还说不出来,是在戏耍君王吗?”
“臣恳请大王降罪,追究治宾宁戏耍君王之大不敬!”
此言一出 ,宾宁愤恨不已,见赵王偃脸上升起怒气,心下绝望,大喊:“臣没有任何戏耍大王之心,既大王不信老臣,还请准许老臣辞官回乡务农。”
这....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赵王偃更是满脸愕然,他只不过是想为郭开造造势罢了。不喜欢宾宁是真的,却也没真想着治他个什么罪,毕竟是两朝元老,资历在这摆着。
他刚刚上任,怎么可能随意处罚罢黜老臣呢?
“大王,宾宁糊涂了,还请您不要责怪。”
“好端端的,说什么辞官?”
“.....”
一些个老臣不忍见昔日老同僚如此,赶忙纷纷出来求情劝解,心中不免有些悲凉。
赵王偃连连点头,赶紧安抚道:“你又何须如此,这不是在议论嘛,怎得非要闹到如此地步,孤就当没听见。”
宾宁也不是真的就想辞官还乡,见赵王偃主动给了台阶,心头那口恶气也就消了不少,直接顺坡下驴了。
“大王,老臣只是想劝诫您重视秦国,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赵王偃点了点头,目光看向郭开道:“郭开,既然你对其知根知底,就由你来操作,开通我赵国与三族的经贸互市。”
“在他秦国的基础上,再加三成,就不信那三族不心动。”
郭开露出一丝喜色,阿谀道:“大王英明,先以高价诱惑之,待来日将三族的生意抢走,在慢慢调低价格....大王果然雄才大略....”
一连串赞美的马屁将赵王偃淹没,脸上情不自禁露傲然之色。
宾宁见君臣二人自娱自乐,叹了口气道:“大王,如此可行,却也要派人知会李牧将军,关键时刻也要对三族展现武力。”
“绝了其小心思,方才稳妥。”
这次郭开并没有反驳,许以重利,也要备有雷霆手段,不然一切都只是空谈,北边蛮夷可不是什么好鸟。
赵王偃点了点头,当即下令道:“来人,传信李牧,加强练兵,必要时可以演武为名,展示我赵国军锋之利。”
“大王英明!”
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