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记错了,原来是放在这里。
“做的不错。”覆夏生恢复神色,将盒子递到她面前。
陆胧雪嗔唇接过,打开,欢呼般歪着脑袋扑闪着大而闪亮双睫,娇酣道:“哦,这是奖励?”
覆夏生赞许看着,浅笑:“明天你去面试。”
陆胧雪不乐意了,嘟着花骨朵般红唇恼道:“姐夫,你欺负人,为什么还要去面试?”
以她的学历,最多只能做个前台,她要的远不至此。
覆夏生耐着性子:“只是走个流程,否则别人会说闲话,放心,明天我亲自面试。”
陆胧雪旋即换了表情,娇憨的抻着手臂:“你给我戴上。”
“嗯。”他浅浅应着,随手接过从中拿出那双镶着粉钻的耳坠。
陆胧雪脑袋几乎搭在他肩头,撮嘴,一股幽兰之气直冲覆夏生耳畔,水汪汪的大眼翩跹出漫天灼灼桃蔓。
覆夏生浅笑,抚向天鹅般细长柔颈,陆胧雪踮起脚尖,顺势攀上他脖子。
*
锦园,霞光满天之际,东墙边杂草蔓生的角落传来悉悉梭梭响动。竹椅上,执书而倚的人身子微动,抬脚,正踏在软绵绵的小身子上。
郁羽身子刚爬过半,背上猛然而沉,小身子便被定在原地,急得他左右摆着脑袋喝叫:“大伯,大伯——”
覆泽正奇怪,锦园门边明明有报警,大半夜这小东西是从那溜进来?弄了半天钻的竟是狗洞,也亏得小东西野胆包天。
要知道这个洞可是因为连着主宅中庭碧湖的水脉,年久被水浸得失了根基,砖石松动才有了这个缺口。
而锦园长年不住人,下人最多也就进来整理下房间和偶尔修剪下园中植被,才被忽略过去。可也正因此,紧领深水区,小东西若一个不小心掉下,光是想,覆泽都觉得胆颤心惊。
沈堂站在屋檐下盯了半天有余,他就奇了怪,平白无故的覆泽搬把椅子坐在东墙根,等着喂蚊子呀!放着半桌子公文不批,风景也没这么看的。
搞了半天,竟是为了逮兔子,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郁羽这小崽子胆子着实大了些,竟敢溜在水边戏耍,是该给些颜色了。
沈堂端了茶过去,可眼瞅着也没地方放,总不能放在小东西头顶。
覆泽拿眼瞪他,喝道:“闲的,去西山,把那的地挖出来,菜该下地了。”
沈堂无语,朝天翻着白眼端着茶转身就走,愣是无视了某人已抻到半空的手臂。
他都被罚去种菜了,喝个屁。
覆泽咋巴着干巴巴的嘴唇,缩回手,专心对付脚底下的兔子。
开始,郁羽还不确定是他,覆泽开口说话,小东西越发扭着身子直扯嗓子:“大伯,你踩着我了。”
覆泽踮着脚尖碰着后脑勺,厉声:“你溜进来干什么?”
郁羽干脆爬在杂草中,奶声清稚:“喂鱼,小鲤该吃饭了。”
覆泽叹声:“喂就喂,放着门不走,你钻的什么洞?”
郁羽张嘴就来:“下人说园里有鬼,不让我进来——”
他甚至不明白下人说这话的意思,所以覆泽问,倒是脱口而出。
覆泽却变了脸色,也是,他这锦园自父亲去世后,和鬼园没甚区别。
“哎哟,大伯,你踩着我屁股了。”郁羽干脆也不挣了,只拱着草丛子,小大人般叹着气。
覆泽如同踩着跷跷板般,点着软乎乎小屁股:“下次从大门走,这个洞我让人堵上,不许在往这凑。”
小东西挺有能耐,这么隐蔽的洞都能被他扒拉到。
郁羽已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知听到他说的话没,只是调着小屁股马溜的抱上大腿,昂着小脸笑得像个白痴:“大伯。”
覆泽半点脾气都没了,夏生小时候也没这么黏人,这小东西怎么给狗皮膏药般,他虎着脸起身,随手拎着崽子朝园子里走去。
“记住没有,走门,好好的钻什么洞。还有,以后不许去水边玩,听到没有。”覆泽像拎只鸡崽前后摇晃,晃得郁羽眼晕,抻着小爪子揪着他裤子,糯着小嗓子:“哦,听到了。”
第96章 虱
入园后,覆泽将人放在地上,随手拉了包鱼食:“喂鱼去。”
“好呀!”小东西欢天喜地,波浪着脑袋朝鱼池跑去。
覆泽抱了半沓文件扔在凉亭下,歪在竹椅上处理公文,他坐的角度刚好将小东西照在眼底。
一整天,尽忙着逮兔子倒把正事误了,覆泽拿着文件,心思却飘来荡去,是不是该着人提醒郁依依声,这么小的孩子不可以在水边玩。
他真的怀疑,郁羽没出事绝对是覆家祖宗保佑,要知道覆家中庭湖内最深处足有十数米,淹个把人都不叫事。
当年,他可没少潜到湖里把覆夏生拽出来,郁依依这个娘到底是怎么当的。
说起这事,功劳绝地归老太爷,覆晨早把话放了出去,没人敢做妖,何况整个院子除了安柔,谁敢把这太孙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