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等几位合欢宗长老自然也是瞧见殷无君这副仿佛压抑着万千怒火的可怖面容,他们面面相觑,一句话都不敢说。
尤其是柳江,他根本不知道殷无君为何带着一众至上宗弟子前来合欢宗,甚至还私自压下他们宗门所有的弟子。
莫非是秦时把他们之间的秘密告诉殷无君了?
但柳江很快又否定这个想法。
秦时应该不敢这么做,除非他不要命了。
于是柳江心中愈发有底气,他跨出一步,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质问:
“殷无君,你私自闯进合欢宗,还扣押合欢宗诸多弟子,难道是想和合欢宗作对?”
其他几个合欢宗长老看见自家宗主出头,他们也跟在屁股后面出声应和:
“没错,殷少主这件事你必须给合欢宗一个交代!否则我们就将此事上报给清虚子。”
在场的至上宗弟子们闻言不由得担忧起来,万一清虚子怪罪下来,他们也难逃其咎。
忽然间,人群中发出一声凄厉惨叫,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合欢宗主柳江腰肩头插有一柄法剑。
那是属于殷无君的离情剑。
离情剑剑身锋利而又美丽,危险的同时隐隐散发着惊人的灵力。
这柄法剑将柳江整个人牢牢钉在地面,难以挣扎。
毕竟渡劫后期修士和大乘期后期修士的境界天壤之别。
殷无君要真是想杀了柳江,灭掉整个合欢宗,在场所有人根本不敢说一句不是。
这就是渡劫期修士的可怕之处,只要他想取你性命,你反抗不了,唯一的下场就是神魂消散。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唯一想法。
那几个合欢宗长老看到殷无君的做法,他们腿都吓软了,直接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殷无君根本不关心那几个合欢宗长老的哭哭啼啼,他不含任何情绪的眼眸落在地上的柳江身上。
“你碰过他?”
仅仅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却令柳江后背发凉,他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然而他的手还未触碰到离情剑。
霸道的离情剑意宛若一头狂暴的猛兽忽地在柳江体内任意肆虐,柳江只觉胸口一震,
在众人的目光中,柳江抵抗不住身体内暴虐的离情剑意,又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众人一看到柳江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再联想到殷无君刚才说的那句“你碰过他?”
他们很快脑补出一场天崩地裂的狗血剧情,无外乎都是柳江这个合欢宗宗主想要横刀夺爱,想背着殷无君和秦时搞在一起。
他们心里纷纷想:“这个柳江可真是龌龊,令人不齿!”
哪怕是身为合欢宗的弟子,他们也对宗主这种看上别人道侣的行为十分不耻。
他们修炼讲究的是你情与我愿,有家室的修士他们可是从来不骚扰,更别说和那些有道侣的修士发展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周围众人的窃窃私语以及他们脸上不耻的神情,柳江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身为合欢宗宗主的脸面都挂不住了。
柳江脸色却是十分精彩,一会青一会白,显然是气急了。
“我并非故意扰乱你们道侣二人的感情。”
柳江顶着众人不耻的目光开口,他此时也顾不上秦时的体质,开口辩解,
“我会这么做,都是因为秦时是魔界卧底!要不然怎么能解释秦时当初会背叛你?还差点杀死你?”
柳江突如其来的话令在场众人怔住了,很快众人便料想到这只不过是柳江在胡说八道。
他们脸上更是露出鄙夷的神情,像是在嘲讽柳江为了洗白自己,不择手段地给秦时泼脏水。
柳江看到周围的人都不信自己,他越发心急,甚至开始大吼大叫:
“我说得都是真的。秦时真的是魔界卧底!要是我说了任何一句假话,都不得好死!”
这时,众人鄙夷的神情都收起来,他们目光充斥着不信任,出声问:
“你怎么能证明秦时是魔界卧底?”
事到如今,柳江也不得拿出他自己唯一的底牌。
就是他囚禁在合欢宗地牢深处的上任魔尊。
那是他为了让秦时屈服于他的底牌。
秦时要是不想暴露魔界卧底身份就必须和他双修,帮助他提升境界。
如今为了活命,柳江也不得祭出这张底牌。
他瞥了一眼站在他前方的殷无君,殷无君此刻也垂眸看来,眼底皆是一片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你如何证明?”
柳江身子一抖,他立刻说道:“上任魔尊就在合欢宗地牢内,不信的话,你可以派人把他带出来问话!”
众人一惊:“柳江你怎么会将上任魔尊囚禁在合欢宗地牢内?你竟然私自关押上任魔尊,知情不报!”
柳江听到众人的吃惊的话,他也是急得跟热窝上的蚂蚁拼命解释:
“我那也是迫不得已,本来我想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