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指使一个小伙计,去正房通知客人准备吃饭。
小伙计一声吆喝,那边儿耍钱看牌的人,七手八脚的撤下去赌具。
几个小伙计进来放上炕桌,紧接着便端着一盆一盆热气腾腾的菜进来,香气直扑鼻子。
四个菜,样数不多,却相当实惠,全都用盆用锅往上端。
主食不光有饼子,还有白脸儿高粱米饭和大黄米饭,想吃啥都行。
当地烧锅酿的高粱酒,被烫的温热,小伙计挨个儿给倒满酒,这才退下去。
“来,来,大家伙儿随便吃啊。
这一路都辛苦了,今晚上敞开了吃喝,好好犒劳犒劳。”
曲绍扬端起酒杯来,敬众人酒。
“谢东家,东家也辛苦了。”其他人也都端起来酒杯,齐声道。
纯粮酿的烧酒,度数高,不上头,一口下去,热线直冲心窝,正好冲散了体内残留的寒气。一口酒下肚,赶忙夹点儿菜进嘴。
小鸡炖蘑菇火候正好,鸡肉紧而不柴,软烂适中,越嚼越香。
酸菜白肉血肠,那血肠冒的火候正好,嫩呼呼的一口就抿下去了。
白肉切的薄,夹起来颤巍巍的,蘸上点儿蒜酱、辣椒油,往嘴里一放,别提多好吃了。
“行啊,大哥二哥,你俩挺会找地方,这店看着不太起眼,饭菜做的属实不孬。”
曲绍扬一边嚼着肉,一边说道。
“那敢情了,我们一年来回跑好多趟呢,都在他家歇脚。
这赵家店儿上上下下,都挺用心的。”
大车店讲究的就是槽头不缺料、柜里不缺酒、炕下不缺火。
要知道这些车老板子不差钱,个顶个儿脾气火爆,一个照顾不到,那可是要掀桌子的。
赵家店儿能经营出名堂来,那肯定有实打实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