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都帮不上,尽添乱。唉,要是大哥在就好了。”
覆苔整个一纨绔,和他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妈一样,连个宾客都招呼不好。祖父身子不好,至于父亲连面都不露,婚礼所有事都压在覆夏生身上。
偏生他是初次结婚,在加上长年在外国,亲朋间的关系都还没闹明白,这个婚,他结的是真累。
郁依依单看他脸上的倦怠便知这几天有多心焦,可她也是满头雾水,帮不上忙,只能抚着安慰:“呃,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好了。”
覆夏生哭笑不得,虎着脸感慨:“是呀!下次娶你就好。”
郁依依这才反应过来,两颊泛起潮红,心头又是阵翻涌。
覆夏生瞧着她神情不对,抬掌抚上额头道:“到底那不舒服?”
郁依依捂着嘴,强咽下呕吐感,摇头:“可能是太紧张了,这几天老是想吐。”
覆夏生扶她坐起,担忧道:“等婚礼后,还是让医生看看。”
郁依依不及答话,敲门声传来,覆夏生起身:“请进。”
看到沈堂,覆夏生瞥了郁依依上前,恨声:“覆泽,你还有脸回来,我结婚,你这个大哥就这么当——”
话没说完,覆泽身影闪出,覆夏生的抱怨竟数咽回,疾步冲上前,曲膝,看着形消枯骨的堂哥,惊得嘴都合不拢。
“大哥,你到底怎么了?”覆夏生忍着痛意惊悚不已,月余不见,他怎么倒像从鬼门关绕回的孤魂。
覆泽扯动嘴角,强撑着笑颜:“出了车祸。”他指向自已胸前,惨淡道:“穿胛而过,差一点就撑不到回来见你。”
覆夏生这才感到事情不对,凛冽眸光直甩向沈堂,寒声:“哥,是我疏忽,先回家休息,晚点我去看你。”
覆泽侧目,余光对上他眼尾,浅呵:“那可不行,我总要看眼弟妹,毕竟你今天结婚。”
覆夏生笑,抻臂扬声:“依依,快来见过大哥。”
万千箭镞呼啸着穿胸而过的刹那,郁依依整个身子都被激荡而来的劲风冲得朝后深深拱去。
那如同巨浪一般咆哮的痛将她撕裂成片,已然不知今夕何夕,只余下耳边宛如回声般撞击着耳膜的余音:覆泽,覆泽,覆泽……
初见覆夏生,郁依依便觉得他莫名熟稔,似早已相识,月余来,每每见到他,总带着入骨般似曾相识的熟悉。
至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覆夏生的身上影绰闪现的,竟是覆泽的影子。
覆泽,那个落入茶山陷阱被她救出,夺了她身子后就此消失不见的男人,在次出现,却是在这种场合,以她大伯哥的身份,她,又该以何种面目相对。
恍惚中,覆夏生执起冰得没有丝毫温度的手,郁依依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看的见上下翕动的双唇。
她甩手,拖着沉重的步伐一寸寸向前挪去,直至覆泽面前。
覆泽早已惊得站起身子,天地间只剩下那袭素色白纱飘荡摇坠。
郁依依的双唇冷得变成灰紫色,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的小脸上尽是风干的泪痕,枯瘦的身子如同被丝线操控的木偶,机械而冰冷。
“大哥,这是依依,你的弟媳——”覆夏生的声音仿如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激荡。
覆泽的身体摧枯拉朽般破裂纷碎,琥珀般的瞳仁里尽余空洞得没有尽头的茫然。
‘噗!’自心脏深处涌出的血腥冲上喉管,他在也忍不住满心激痛,张嘴喷出漫天血花,修长的挺拔如木桩嘭然倒地。
“大哥。”
“泽少——”
沈堂下唇都被咬得鲜血淋淋,原来如此,莫伦瞒下的竟是郁依依要嫁覆夏生的消息。
她这那是要灭覆泽的念想,分明是要他的命,该死。
沈堂横臂将人抱起冲向门外,覆夏生紧追而起时,身后传来巨响。
‘砰……’
他回头,就看到郁依依朝桌子栽去。
“依依,依依——”覆夏生紧绷着颤声,抱起人就要朝外冲去。
谢希迎面拦着急促道:“覆总,婚礼马上就要开始,来不及了。”
“依依昏了,她昏过去了。”覆夏生方寸大乱。
谢希按着他,顿喝:“先让宁鹰看下。”
宁鹰宛如流水般轻缓传来,淙然有声:“覆总,没事的。”
覆夏生只得抱了人转向沙发:“谢希,你快去看大哥怎么样?”
“是。”谢希应声,奔向门外。
覆夏生来不及细说,只按着他肩道:“看着你嫂子,我马上来。”
楼下,眼看着覆泽被抬上车,谢希拦着覆夏生道:“我跟着去医院,你是新郎。”
“快去。”覆夏生推了她向前,看着车子驶向岛外才朝楼上跑去。
“阿鹰,依依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覆夏生人未见,声先至。
宁鹰蹲坐在地板,脸色白得有些不正常,昂头艰难道:“哥……”他慌得连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