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童肖媛也给杨盛副书记打去了电话,告诉杨盛副书记,如果市委市政府调查组一旦过问赖氏家族这个案子,千万不要对调查组的人提及到李初年曾经介入过这个案子。
同时,童肖媛也请杨盛副书记转告纪光廉,让纪光廉也不要说漏了嘴。
童肖媛打这些电话,并没有用办公电话,而是用的她的手机。
这样也是为了避免被调查组轻易查到她都给谁打电话了。
事情紧急,童肖媛不可能派乔含香亲自赶到办案地点去传达她的这些想法,只能是通过打电话的方式来解决。用手机总比用办公电话要安全得多。
当乔含香回来将情况向童肖媛汇报之后,童肖媛也感到很是纳闷。调查组派出的三名工作人员,分别监视鲁志东成国栋田启兵,但他们三个的监视力度,却是完全不一样,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童肖媛和乔含香不知道的是,这实际上是孙陇东专门安排的。
因为鲁志东和田启兵都和他翻脸了,这让他气急败坏,便专门叮嘱负责监视鲁志东和田启兵的工作人员,要严密监视住鲁志东和田启兵的一举一动,不准他们和任何人接触。即使非要接触的话,也要置于他们的监视之下。
从这点来看,孙陇东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孙陇东和孔利官暗中制定了调查组要直接过问赖氏家族的案子后,孔利官又提醒道:“孙副书记,这次的调查组是杨书记亲自抓的,我们是不是该向杨书记汇报一下目前的调查情况?”
孙陇东一愣,道:“我看还是等调查结果有了眉目之后再向杨书记汇报吧。”
孙陇东比孔利官还会讨好巴结杨全疆。
孔利官在讨好巴结领导上,是很有一套的。但孔利官不是一味地去讨好巴结领导,而是有原则性地去舔领导的腚。
但孙陇东就不一样了,他是一味地去讨好巴结领导,而且还是毫无原则性地去舔领导的腚。
就凭孙陇东这么会舔领导的腚,他能想不到向杨书记汇报一下目前的调查情况吗?
他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想现在就向杨书记汇报。
因为他心里有鬼。他担心一旦向杨书记汇报了,杨书记要是不同意调查组介入赖氏家族的案子,那他的一切努力都前功尽弃了。
但孔利官却道:“孙副书记,我看你还是先向杨书记汇报一下吧。杨书记最烦的是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一次亲自点将,让咱们两个担任调查组的正副组长,可见他对这次调查的重视程度。咱们勤汇报是没有坏处的。”
“我当然清楚杨书记最烦的是什么,可现在咱们还没有调查出来个眉目呢。”
孔利官突然探过头来,压低声音道:“怎么没有调查出眉目啊?苍云县委搞山头主义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很多重要的事不经过县委常委会议就擅自决定了,随意发号施令,连县长和常务副县长都不知道。支柱产业指挥部和企业整顿指挥部,本来是政府口的事,可童肖媛却偏要避开政府口,让县委副书记和组织部长挂帅这两个指挥部,这不但是搞山头主义,而且还是滥用职权。不经过县委常委会议的决定,就随便动用县纪委监委县公安局把赖家父子给控制起来了,这不但是排除异己打击报复,也更是滥用职权。更重要的是,以前童肖媛就强行将棚户区改造项目指挥部的大权给夺了过去,最后还是鲍市长亲自出面给童肖媛打的电话,童肖媛才不得不将棚户区改造项目指挥部的大权交了出来。这可都是事实啊。杨书记如果得知了这些真实情况,他会怎么想怎么做呢?”
孔利官这番小声低语让孙陇东听的是热血沸腾。
小人遇小人,祸国又殃民。
孙陇东的斗志顿时又被激发了起来,他欣喜地道:“对啊,孔副市长,你说的没错。这虽然是事实,但问题是,童肖媛鲁志东成国栋田启兵都不承认啊。我最着急的就是这个问题。”
孔利官嘿嘿一笑,道:“他们不承认又怎样?孙副书记,你可别忘了,给他们定性,可是我们说了算的。”
听到这里,孙陇东禁不住眉飞色舞起来,道:“好,利官,就按你说的办。”
高兴之下,孙陇东不再称呼孔利官为孔副市长了,而是直接亲切地称呼起了利官。
说完,孙陇东就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杨全疆的办公电话。
杨全疆最烦的就是不请示汇报。谁请示汇报的勤,他杨全疆就重用谁。谁不太请示汇报,他杨全疆就讨厌谁。
对杨全疆的这个特点,孔利官和孙陇东都把握的极为精准。
李初年接到了童肖媛的电话后,就随即离开了办案地点。
他不想离开,但他也不得不离开。因为他不能给童肖媛再增加麻烦。
当童肖媛给他打电话,让他不要再待在办案地点,不要再介入赖氏家族的案子,并让他马上离开办案地点的时候,李初年感到很是困惑,就问童肖媛为何突然要这样?
童肖媛本来不想和他说原因,但在这关键时刻,她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