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你节制点
过去互相探索,汗湿着纠缠,贺连洲了解祝夏,她最喜欢的是面对面。
不过她不是想看他,也不是想抱他。
她只是想让她的指骨与他的脊椎相触,指甲从他滚烫结实的背上划出血痕。
如同标记一样,留下独属于她的痕迹。
起初,床上被窝里,他撑起身体观察她的表情,动作和力气丝毫不减,汗水砸在她锁骨上,她的皮肤光洁细腻,浸染水渍,更显透亮。
于是他凝视着她,眸色充斥着深深的欲和渴望。
那眼神让她心慌,她会害羞地抱紧他,脸埋进他肩窝。铺天盖地的快感袭来,她受不住,指甲会狠狠地刮过他后背。
后来开发的新动作,……基本都是面对面。
身后也有,不过这个姿势一般看情况。诸如现在,她眺望城市夜景就很适合后面来。
祝夏腿软将要倒下去时,后面的男人把她翻过面来,玻璃冰凉,他捞起她,三两步到旁侧的大沙发上。
祝夏坐在贺连洲怀里,抱紧他,避免掉了。她的视角望过去,可以瞧见被大雪笼罩的城市夜景。似盖了一层薄雾,璀璨霓虹依稀可辨。
酥麻流窜至尾椎骨,祝夏趴在贺连洲肩膀上,咬紧嘴唇,喉咙不时溢出呜咽声,舒爽侵袭着敏感的神经末梢。
互相拥有年轻的肉体,肌肤紧贴,全身细胞起起伏伏,仿若在狂欢。
“来来。”男人声音低哑又撩人。
她想应他,但刚开口,尚未说话,猝不及防,抑制不住小小地啊了声。祝夏身子狠狠颤栗,手指在他侧脖上挠过一道红痕。
“贺连洲……”
“我在。”
雨打芭蕉的声响萦绕在耳边,男人忽然拉开些距离,凑近嘴唇碾着她唇,互相厮磨,缠吻。
最后一次,祝夏如脱水的鱼儿无力地趴在贺连洲怀里,急促喘息着,思绪变得湿漉漉、黏糊糊的。
末了,他贴着她耳朵问:“舒服吗?”
男人呼吸粗重,嗓音蕴着欲的性感,胸膛随着吸气呼气起伏变化。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她能感受到他砰砰有力跳动的心脏。
抱了许久,贺连洲拦腰抱起祝夏进浴室,她瘫在他肩头,迷离睁眼,看见浴室的那刻,猛地记起里面的落地镜,她连忙掐住男人的肩膀。
贺连洲不明所以地垂眸瞧她,见她满脸通红,明白她在想什么,挑眉道:“想看镜子?”
“不要……”
“好。”他应允。“回去再看。”
回去。回港城的浅水湾别墅里,那里也有一面镜子等着。
祝夏搂紧贺连洲的脖子,额头贴着他肩膀,轻声骂了句流氓。
贺连洲听笑了。
顶奢酒店的总统套房浴缸很大,犹如温泉,有一面单面玻璃窗,可以边泡澡边看夜色。
祝夏泡在温热的水里,脑袋往后枕着舒适的靠垫,她瞥向拎着酒杯和红酒进来的男人。他松松垮垮套着件浴袍,脖颈和胸膛的抓痕非常明显。
贺连洲给她倒一杯红酒,祝夏接过放到鼻前闻了闻,很香很醇的味道。
窗外雪花飘飘,屋内温暖惬意。
他们遇见那天是大雪,分手那天也是大雪。
想起雪,就不由得想起阿拉斯加的荒野求生、及由此萌生的养狗想法。
祝夏弯唇笑了笑。
泡完澡,她擦好身,披上浴袍,贺连洲伸手过来,替她把带子系好。又拿吹风机,帮她把头发吹干。
这个男人力气好像使不完似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她发间,确定干透了,长臂勾起她腿弯,把她抱进卧室。
洗漱完,祝夏趴在床上,身上盖着白色被褥,她拉过旁边男人的右手,指腹轻轻划过他掌心的伤疤。
她在灯光下,仔细端详,问:“怎么不把疤去掉?”
“去不掉。”他看着她说。
去掉……她的痕迹就不存在了。 他们分手,他放她离开。
都是以他血肉剥开为前提。
分开之后,共享的记忆像潮水,一遍又一遍地涌上岸,每时每刻都能淹没他。
贺连洲反反复复回忆从初遇到最后一次见面,他哪里做得不好惹她生气了,但都没有答案。
唯一确定的是,他夜夜醒来都想寻找她的身影。
可是不能。
不能找她。
他醒来坐在沙发上,Bella反常地走过来,趴在他脚边,一滴鲜红的血液染红Bella白色的狗毛,贺连洲才后知后觉,他的伤口又一次裂开了。
掌心的伤经历了无数次缝合,更经历了无数次裂开。
他不以为意。
贺连洲伸手触摸Bella的脑袋,手掌溢出的血液沾染在它柔软的毛发上,冷淡启唇:“Bella,她不要你了。”
Bella像是听懂他的话,蔫着耳朵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