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说,在你对我动手的时候,也给林沧澜设下了同样的陷阱。她被放逐出现实世界,只有你知道她的下落?”
徐世杰挺枪刺入费迪南教授的胸膛,狠狠地搅动了两下。
无论他再怎么阴险,终究还是一名学者,而不是真正的战士,自以为可以凭借着智慧操纵一切,完全不考虑锻炼自己的身体强度,一旦陷入困境就毫无反抗之力。
徐世杰的肉体已经达到了神魔之躯的层次,哪怕被冰封上百年也若无其事,这老家伙就不行了,直接被一枪撂倒。
能省则省,该花不花,资本家不就是这个尿性。
你锻炼一下又能怎么样呢?谁说读书人不能锻炼身体?像老子这样的绿林好汉,不一样在学校里好好读书,天天向上嘛!
“不好意思,其实我们一直都在演你。”
这句话徐世杰已经憋了很久,终于在他面前说出来,看着费迪南教授惊恐而又茫然的眼神,他心中挤压多年的情绪终于可以尽情地释放出来。
“很遗憾,教授。你看到的这些弱点,都是我们故意暴露出来的,只是当时并没有想到,最后上钩的居然会是你。”
“我猜,你第一次发现龙女的所谓弱点,就是在我们进入地狱维度,击败地狱宰相罗弗寇与堕天使茵蔯的那场战斗当中,对吧?阿澜第一次动用了龙女本源的力量,从维度之外对茵蔯发动攻击,自己也遭受反噬,几乎废掉一条手臂……”
徐世杰叹气道:“难道你就没想过,当时我们其实没必要与地狱爆发冲突吗?年轻气盛……这确实是个很合理的理由,但实际上我们就是故意演给你们看的。一方面是震慑,另一方面则是希望你们能看到,龙女在动用这种力量的时候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代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就意味着她并不擅长这个领域。”
“您确实很聪明,而且足够谨慎,利用我不在美国的那段时间,对阿澜进行了一次成功的试探,将她放逐到了另外一条世界线上,然后用雷米尔占据她的位置,让她无法返回。雷米尔本来就是你手上的棋子,只要能收集到有关于龙女的数据资料,哪怕牺牲她也无所谓。”
“但实际上,那也是我们故意演给你看的。”
“雷米尔身为七大天使中的传令天使,自身的神格具有‘传递信息’的权柄,这对于猫女士渴望的新神神位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她对此已经觊觎了很长时间。只是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也不知道你们在这个天使身上有没有埋藏什么暗手……所以我们找机会做了这么一个局。”
“没想到你一点都没怀疑,直接就往里跳。”
“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是肯定的,我也没有料到仅仅是去法国转一圈,最后会在英国伦敦耽误那么长的时间。当然最后就结果而言,我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发现了龙女的容易被放逐的弱点,在救不回雷米尔的情况下,将计就计把她当作仪式魔法的祭品,把我家里的姑娘拉入到你们的造物主宇宙大百科里面,贴上了标签。”
“我们这边呢,也是将计就计,猫女士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东西,作为交换,她这一次旗帜鲜明地加入到了我们的阵营当中。我们也顺利地抛出了鱼饵——当然,这口饭原本不是为你准备的,是你太贪心。”
费迪南教授这个时候如果还能说话,估计表情不会太好看。
不过他的这具身体已经被徐世杰彻底泯灭了生机,只剩下被困在躯壳之内的灵魂还在绝望地挣扎,试图寻求最后的生机。
温暖的新鲜血液从他的伤口中流淌出来,在雪地上凝结成歪歪扭扭的英文字母。
“放我走,我告诉你一个关于龙女的秘密。”
徐世杰忍不住笑道:“这种事我不会自己去问吗?还用得着你告诉我?”
“她们都会死——”
那血液还未凝结,就被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兽爪连同尸体一起拍成了扁扁的一片。
费迪南教授的灵魂挣扎着,尖叫着,被从天而降的巨兽一口吞入腹中。
徐世杰倚枪而立,抬起头看向那雪白的巨狼,与那双淡金色的眼眸平静地对视。
“小孩子不可以随便打扰大人说话。”
徐世杰轻声问道:“家里人没教过你这个道理吗?”
巨狼的眼神瑟缩了一下,开口发出少女般恬静的声音:“那不重要,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回到原来的时间点,或者留下来。如果你选择留下来的话,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徐世杰好奇道:“否则呢?如果我带着答案回到过去,会发生什么事?”
“你的阿尔法系数太高了。”
巨狼说道:“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阿尔法系数就是时空穿越的安全值,2.5以下不会触发祖母悖论。你现在都已经快要爆表了,请不要再为难我。”
听她这样说,徐世杰不禁更加好奇:“爆表会怎样?”
“超过100就会产生新的平行时空。”
巨狼解释道:“那样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