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澄走到门外时响动已经没了, 目光所及之处不见人影,于是重?返屋内拿手机打他的电话,却在摇椅上响起来?。
她这一等?就到了半夜, 黑灯瞎火,她有点担心可又?没有办法离开家?, 内心逐渐焦灼。即使不是看?着安琪,初澄一般遇到这样的危险状况也不会?出去, 而是选择闭门在家?,独善其身。
但沈知燃没有犹豫地出去了。
快十二点的时候她想打物业的电话找一下, 沈知燃的手机却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有预感是他打来?的,接起来?,果不其然。
“是我, 这边有点事耽误了。”沈知燃简短交代:“你带安琪先睡觉吧,把门窗关好就行。”
“你怎么了?”初澄抱着手机问。
电话那头,沈知燃没有回答, 倒是“嘶”了一声,不知道在冲谁喊,“我靠,你轻点。”
“现在知道疼了?你跟人打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呢?”一个略微浑厚的声音回怼起来?,忽远又?忽近。
初澄心里一惊, 他又?打架了?是元旦那天在酒吧后门打刘恒的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吗?
“没事, 你睡吧。”沈知燃抽空回答了她。
“到底怎么回事?”初澄急匆匆地追问。
“小伙子你今年几岁了?才二十一岁就结婚有孩子了?”
“嗯,我早结婚早。”他混账地回答着别人, 却没有回答初澄,而是把电话挂断了。
看?着锁屏的手机, 此?时此?刻,她情绪复杂,担心和怨念都有,几个小时前?还在屋檐下亲她,结果又?是这样。
沈知燃能学乖就不是他了。
初澄关上门回到楼上,却一夜没有睡着,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直到太阳升起来?,心里所有的担心都化?作生气恼怒,怎么能有人这么混球,亲完就跑?
,别客气,感谢您的出手相?助。”
破了案,终于不用再被业主集体讨伐了。
小伙子又?骑上车走开了,初澄意识到自己误会?沈知燃了,可他昨晚无缘无故挂了自己的电话,早上又?带着一身伤回来?,她并不喜欢身边的人去做冒险的事,一时情绪激动不加思考。
“脸疼吗?”她盯着暗锈色的疤痕问道。
“你不在乎还问什么?”他语言嘲讽,“我说疼,你能给我吹吹怎么着?”
他心里却难受得跟什么似的,好不容易亲到她结果她喊别人的名字,累了一晚上回来?怕她担心在这干坐了一个多小时,结果她又?如此?漠不关心。
他妈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图什么。
冷冷撂下这句话,他扭头就往自个儿家?里走,也不管她了。
没走两步,衣服被人扯住,低头看?见秀长白嫩的手指,只扯着他衣料的一个角,颇有些欲擒故纵的意味,男人窄瘦精壮的腰露出来?一点,真是要命。
“干嘛?公共场合耍流氓?”
“你跟我进来?,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她低声说着,嗓音轻柔。
他脑子有些空,喉结滚动着,还是一抹吊儿郎当的笑,“早这么不就完了,非得吵一下。”
他说完,初澄掀唇笑笑,他自己也笑了。是不同意味的笑,一个情绪内敛,一个不拘小节。
“等?下。”他又?从牛奶箱上面拎下来?一个纸袋,刚从外头买回来?的,放得太高初澄没看?见,他问她:“饿不饿?吃不吃早饭?”
安琪没想到一起来?就有丰盛的早餐吃,但今天她一个人坐在餐桌边进食,没人跟她说话,偶尔好奇地瞄一眼?客厅。
沈知燃坐在沙发上,初澄站在他腿边,温柔俯身,纤纤素手捧着他的脸颊下颌,棉签蘸着消毒水在他伤口旁边擦拭,动作十分轻柔,怕碰到伤痕,也怕弄疼了他。
“这样疼不疼?”她小心问道。
“小猫抓似的,哪个大?男人这么脆弱?”韩硕吗?他不屑地想着,却也忍不住比较。
“好吧。”初澄扶着他一边的脸,柔软掌心下是他粗粝的青茬,另一只手加重?力道,往鲜红的伤口上摁。
“我嚓!”他忍不住爆出粗口,“你搞死我算了!”
“不是不疼么?”她又?揶揄地笑,眼?眸清亮。
“不疼,你接着来?吧。”他脸色铁青,嘴上却一点不认输。
初澄看?出他嘴硬,但只能吃瘪,于是又?轻轻慢慢地来?,把伤口周边的水渍都干净。
其实他在医院的时候,护士已经给做了清创,但急诊不可能给他洗脸。这位又?是个爱干净的大?少爷,不肯遵医嘱几天不碰水,回来?就洗了澡,伤口周边颇有些泡水发炎的趋势。
初澄给他清洁干净,剪了块医用纱布和胶带,暂时把伤口贴上,省得他觉得痒去挠。
“还挺会?照顾人。”某人懒洋洋地评价,还真像个老板。
初澄的照顾让他觉得很?舒服,也很?享受,女孩子的手指纤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