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这真没有打胎药。”宋芸一脸无奈。
蒋玉兰知道宋芸为难,可她也是没办法,女儿才19岁,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这辈子就这样毁了。
“宋医生,求求你了,曼曼她还小,她现在连对象都没有,要是生下孩子,她以后要怎么活?孩子要怎么活?我们也是真的没办法了,宋医生,我知道你很为难,这事是我厚颜无耻强求你,你放心,不管是什么后果,我们都自己承担,绝对不会牵连到你。”
宋芸叹气,“婶子,不是我不想帮你,我确实没有适合刘曼同志的打胎方子,她现在这种情况,最好不要自己吃药,去医院做手术会更安全,也能最大限度的保住她的生育能力,要是胡乱吃药流产,很难说会有什么后果,你们一定要想清楚,别冲动。”
蒋玉兰吓一跳,突然想起一些事,她不是没听过有人自己在家吃流产药闹出事来的,什么大出血,什么后遗症,最后垮了身体不能生的也大有人在,她吓出一身冷汗,暗自庆幸她遇到的是宋医生这样有本事又有良知的好人,要是遇到那些一心钻钱眼里的人,那不就真的害了女儿一辈子吗。
眼见蒋玉兰态度松动了,一旁的刘曼哭出声来,“妈,我不要生这个孩子,我宁愿去死,我就算死也不会生那个畜生的孩子。”
蒋玉兰也哭了起来,抱着她命苦的女儿痛哭不止,撕心裂肺的疼啊!
宋芸不知内情,但单听这几句对话,便知刘曼怀孕这事应该是另有隐情,她无意打听别人隐私,见她们确实铁了心不要孩子,便给出了个主意。
“你们要是拿不出介绍信和结婚证打胎,还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
母女俩的眼睛都亮了,赶忙擦了眼泪看向她,“宋医生你快说,不管什么办法,我们都愿意试。”
宋芸给了蒋玉兰一包药,让她先在家给刘曼调养几天身子,把身子养好一些再去医院,去医院前熬好药带上,算着时间喝药,因为药效只有一个小时。这种药能让喝下去的人在一个小时内被查出严重的遗传性疾病,只要拿到这个疾病证明,也能被允许在医院做流产手术。
只是有了这个疾病证明,于刘曼将来的名声多少有些妨碍。
刘曼不在乎,她只要能彻底摆脱那个畜生,哪怕这一辈子都不结婚,她也不在乎。
蒋玉兰收了药,千恩万谢,走前留下了二十块钱,算是昨晚的抢救和今天的药钱。
宋芸收了,反正没有别人在,这也是她应得的。
齐墨南和宋子奕回来,带回了两斤肉。
宋芸想到明天齐墨南要走,回军区要赶两三天的路,肯定得给他弄点吃的带在路上吃,包子馒头放久了又冷又硬不好吃,不如做些外面酥香的肉饼,冷了也好吃,也不会硬。
想到就做,她让齐墨南把两斤肉全剁成肉泥,半干的蘑菇放水里泡一泡,剁碎后拌进肉里,加上调料拌摔上劲。
这肉馅包饺子也好吃,宋芸见肉馅挺多的,做肉饼也用不完,就临时揉面幹饺子皮,齐墨南和子奕都不会包饺子,临时跟宋芸学,子奕学得很快,包得像模像样,齐墨南差一些,但总算没漏,就是样子丑点,不影响吃。
留下做肉饼要用的馅料,其余的都包了饺子,三人美美吃了一顿,还给牛棚那边送去一些。
齐墨南在牛棚待了很久,宋芸和子奕先回来,也不知祖孙俩聊了些什么,齐墨南回到宋家小院时,已经半夜十二点。
宋芸迷迷糊糊听到动静,知道是齐墨南,也没起来,翻了个身继续睡。
齐墨南在屋外站了一会,听见里头绵长的呼吸声,无奈地笑了笑,心里暗骂了一句没良心。
8月6号,清晨5点,齐墨南准时睁开眼睛,清醒了3秒钟后起床,从他睁眼起床穿戴好,统共就花了三分钟,他朝还在熟睡的子奕无声道别,拎起背包轻手轻脚出门。
路过宋芸房间时,见她房门紧闭,心里多少是有遗憾的,还想和她好好道个别,这一别,不知下次什么时候再见,甚至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去到后院,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厨房里有光,走得近了,他甚至听见了滋滋的油声。
他走进厨房,看见宋芸忙碌的身影,心瞬间就被塞得满满的。
她也不是那么没良心嘛!
“起来啦,快去洗漱,早饭已经好了。”宋芸看了齐墨南一眼,没看清齐墨南的表情,实在是光线一般,看不清。
齐墨南应了一声,快速去洗漱回来,厨房里的小桌上已经摆上了热腾腾的早饭,一碗手幹面,两个荷包蛋。
等齐墨南吃完,宋芸正好将肉饼都做完了,留了两个给子奕,剩下的十六个肉饼全部用布袋子装上,再拿了一罐梨膏,两瓶猪肉酱,一大包肉干,十几个洗干净的野苹果,这么一装,还挺大一袋,“这些你拿到路上吃。”<div data-fanqie-type="image" source="us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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