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国凯忙道:“赖局,县局的人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没有我的命令,他们谁敢这样?这件事明摆着,是市局的人干的。”
赖飞恨的咬牙切齿地道:“妈的,看来就是郭立栋和崔成暗中指使的,还有那个刑警队长孙民。老子绝不放过他们。”
邹国凯低声道:“赖局,这不是郭立栋干的,郭立栋陪着孔副市长呢。能干这事的就只有是崔成了,孙民也只是一个执行者。”
赖飞急忙问道:“果真是崔成?”
“我分析是这样。”
赖飞脸色阴狠地道:“我绝饶不了他。”
邹国凯不吱声了,他恨不得赖飞暗中派人收拾一顿崔成。
崔成屡次坏他的事,他也恨死崔成了。
但他看到赖飞脸色阴狠的如此吓人,担心赖飞一怒之下,会闹出人命来,赶忙又低声道:“赖局,崔成可是市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他的刑侦经验极其丰富。你要报复他,可得要筹划好,要做到万无一失,不能留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赖飞点头道:“你放心吧,做这种事我有经验。”
邹国凯又低声道:“收拾他一顿就行了,但千万别闹出大事来。毕竟他可是市局的副局长啊。趁他不注意,暴打他一顿就可以了。将他打残或打死,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做的。赖局,这可是底线啊。”
气恼中的赖飞不以为然,他没有接合邹国凯这番话。
这个时候,邹国凯突然想起了纪光廉。
他来到看守所时,并没有立即释放赖飞,而是去审讯室偷偷看了一下对纪光廉的审讯情况。
当他看到纪光廉浑身伤痕累累,整个人都被打的不行了。
邹国凯立即把常顺叫了出来,当场将常顺训斥了一番。
“常顺啊、我早就对你说过了,刑讯逼供也得有个度,绝对不能打出人命来。可纪光廉现在被你们给打的都奄奄一息了。如果他死在了这里,我们都要倒霉。这点道理你也不懂吗?”
“邹局,我们也不想这样。可纪光廉的骨头实在是太硬了,他被打成了这样,也没有承认横幅标语的案子是他干的。”
邹国凯道:“我不管你采取什么办法,必须要让他尽快承认璜幅标语的案子就是他干的。同时还要保证不能闹出人命来。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是,邹局。”
常顺答应的挺脆声,但他面对硬骨头纪光廉,除了刑讯逼供,他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邹国凯现在又想起了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纪光廉,很是不放心,立即掏出手机来,拨通了常顺的手机。
他再三叮嘱常顺,刑讯逼供要有个度,千万不要闹出人命来。常顺又是答应的很是脆声。
答应归答应,但答应和做却是两码事。
让邹国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李初年专门为他编制的一张大网,正在朝他袭来。
这张大网一旦将他罩住,他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邹国凯为了安抚住赖飞,他亲自将赖飞送到了家,这才离去。
赖飞一到家,得到消息的赖光明立即带着赖黄赖腾赖达来了。
赖飞脸色阴冷地道:“对我刑讯逼供的是市局的副局长崔成,就是他派人暗中对我实施了刑讯逼供,把我给打昏了好几次,这个仇必须报。”
赖光明和赖达一听,都是勃然大怒,立即嚷嚷着要收拾崔成。
赖光明道:“崔成不就是市局的一个副局长吗?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妈的,他敢这样对我儿子,我绝饶不了他。”
赖达道:“大哥,我派人去收拾他,非将他给销户了不可。”
赖黄也是气愤地道:“这次坏事就坏在崔成身上,要不是他,咱们赖家也不会遭此劫难。”
赖光明咬牙切齿地道:“还有那个邹国凯,妈的,我和老四这一次被抓,就是邹国凯这狗日的干的,连他一块收拾了。”
赖飞忙道:“爹,你和四弟被关起来,不能怨人家邹局。邹局当时当着孔副市长和郭立栋还有崔成的面,他不得不这样做。”
说完之后,赖飞又对赖达道:“老四,你当时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给邹国凯送钱的事。你这是犯了大忌,邹国凯最终能饶了你,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赖达忙道:“是,大哥,我听你的,不再和邹国凯过不去了。”
赖飞随即咬牙切齿地道:“但崔成绝对不能放过。老四,你现在就安排人手赶到枢宣市,找机会收拾崔成。记住,不能把他打残,更不能把他打死。他派人怎么打的我,咱们就派人怎么打他。将他狠狠地修理一顿就行了。他毕竟是市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我们也不能不防。一旦翻船,后果不堪设想。”
赖达道:“好的,大哥,我这就去安排。”
赖飞又叮嘱道:“一定要安排好,确保万无一失,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不然,就会翻船。”
“是,大哥,你就放心吧!”说完,赖达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