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和萧若舞对视一眼,虽然他们不知道胡工兴做了什么违法事,但看其神色,其绝对有问题。
果然随着萧若舞厉喝,胡工兴虽然没有马上交待,但明显感到害怕了。
“犯故意杀人罪,相信我们不说,你也知道后果,现在我们是给你机会,让你主动交待,否则等到判决,要从重处理。”
沈木看着胡工兴,冷冷的说道。
他并不知道胡工兴真的犯了故意杀人罪,但其既然在稀饭里下安眠药肯定是想毒死谁,即使不想毒死也有企图。
所以说他犯故意杀人,并不是胡乱说,但却说的十分含糊,让胡工兴猜不出警方的底牌。
“警官,我这个会判枪毙吗?”胡工兴用袖子擦了一把额头汗水,脸上既紧张又有所期待。
沈木手指在桌上弹了弹:“看你表现和犯罪事实。”
他这句话又说的十分含糊,但又是事实,任何犯罪嫌疑人表现好,法院判决当然会有所考虑。
胡工兴哀叹了一声:“我也不想杀他,只是他逼的我们没有办法。”
萧若舞看了沈木一眼,微微抿了抿嘴唇,后者的问话十分有艺术,寥寥数语就让胡工兴准备交待了。
她和沈木配合已经审讯了不少犯罪嫌疑人,沈木每次对犯罪嫌疑人心思都能洞察如火。
这点很不容易,也不简单。
“你具体说一下!”
沈木淡淡的说道。
“我早已受够了他,撒尿拉屎都在身上,我老婆又不帮忙,每次都是我帮他洗。”
“我烦透了他,看到他就恨不得他死,可他身体却好好地,根本没有要死的模样,我越来越等不急了。”
“他如果不死,我就会被烦死。”
“昨天下午,他又在身上拉屎,那一刻我终于忍不住了,就和我老婆商议,决定在他稀饭里掺入安眠药,毒死他。”
“只要他死了,我们可以说是他受不了自杀的。”
胡工兴说到这一抬头,发现沈木和萧若舞目光奇特的看着自己。
他不禁一怔,不明白沈木二人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
“你口中的‘他’是你爸爸胡国强?”萧若舞沉吟了一会,就问道。
胡工兴点点头:“不是那个老东西又是谁!”
萧若舞和沈木对视一眼,二人都感觉意外,他们想问出胡工兴杀胡德智的犯罪事实,却没想到胡工兴要杀的人是胡国强。
“后来呢?你为什么又没有杀你爸爸胡国强?”萧若舞问道。
胡工兴咬牙切齿的道:“那个老东西狡猾的很,他在我端稀饭给他时,也许发现了什么,竟然将碗打碎了。”
“你们这个饭粒,应该是老东西趁着我转身打扫时候,偷偷藏起来的。”
萧若舞见胡工兴说出真相,想了一下就问道:“你没有下毒害胡德智?”
胡工兴茫然的道:“这件事跟胡德志有什么关系?他昨晚确实来要账了,但都过了二十多年,他跑到我家讨要差款,谁会搭理他!”
萧若舞二人微微点点头,根据胡工兴夫妻的性格以及其招供,他们确实没有杀胡德智的必要。
“你觉得你爸爸胡国强会杀胡德智吗?”萧若舞问道。
胡工兴想了想:“或许吧,如果胡德智非要那房子差款,老东西急了也许会杀人,但……但他现在没能力杀胡德智。”
萧若舞知道胡工兴说的是实情,胡国强半身不遂,他杀胡德智只能下毒。
但胡德智也不是笨人,岂会轻易上当。
胡工兴见萧若舞和沈木都沉默下来,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二位警官,我这个属于犯罪中止吗?判决会不会轻一些?”他可怜巴巴的问道。
萧若舞瞪了他一眼:“你这是犯罪未遂,至于怎么判,看法院的吧,现在送你去看守所。”
“好吧!”
胡工兴沮丧着脸答应一声。
沈木弄妥笔录后,让大罗带胡工兴老婆来审讯室,并让大罗带胡工兴去一旁办公室。
胡工兴老婆比胡工兴可狡诈多了,先是什么都不肯说,当萧若舞拿出胡工兴供词后,她气的是破口大骂。
“没用的东西,我被带来就担心他会招!”
她朝地上啐了口痰,随即又骂道:“他妈的,无凭无据,你不说谁知道,即使那个老东西报警,我们也可以说他诬陷我们啊!”
沈木一听,不禁摇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对夫妻就是一对活宝,性格太像了!
“你还招不招了?”萧若舞听她说三字经,柳眉一蹙。
“我也招,下毒的是胡工兴,我可没有下毒,顶多是从犯!”
这个婆娘竟然还懂得一些法律,张口就道。
沈木点点头,开始记录。
胡工兴老婆和胡工兴招供出的事实基本一致,他们都烦透了胡国强,特别是昨天天气又热,胡国强在裤子里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