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劣性

于北方来说二月份还是没有彻底摆脱寒冷冬夜的那一份刺冷，走在街上对着路灯哈一口气还能明显看到热气的形状，氤氲袅袅，没一会指尖就能感受到寒冷空气的侵袭，冻的有些僵硬。

我把手放到外套口袋里。

其实我是想牵我哥的手的，但我现在已经不是一米二的小屁孩儿了，我也怕我哥介意，就老老实实地放在兜里。

我哥带着我在大街上走着，说是散步消食，但我总感觉他在找什么东西。

大概是因为今天是情人节，路上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而且都是成双成对，似乎这是一个幸福的节日，因为他们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走了两个街口之后我忍不住问：“哥，你在找什么啊？”

我哥没说话，还在往前走着，路过一个便利店时他的目光停留了几秒，然后走了过去。

我跟过去，站在门口看我哥，看他拿着门口篮子里仅剩的几支玫瑰花，去店里，付了钱走出来。

我哥拿着花向我走来的时候我一时间有些不太确定这是现实还是我的幻想。

我哥停在我面前，把花放到了我手中，说：“小柯，你想要的，哥都会给你，在哥眼里，你值得全世界。”

原来是因为我那句话。

我哥从来不骗我。

他说有，送我花的人就在我眼前。

大概是因为今晚太冷了，竟让我觉得鼻尖有些发酸。

“哥，谢谢你……”

我哥摸了摸我的头，抬脚往回家的方向走。

尽管我知道这些花很大一部分是出于‘哄我’的目的，但我依然无法抑制地感到开心。

我出于私心地将它定义为，情人节这天，我爱的人送我的玫瑰。

回家路上我小心翼翼地捧着这几只玫瑰，生怕我稍一用力就弄折了它脆弱的枝叶。

我再也顾不了那么多，走在我哥身侧右手准确无误地寻到了我哥的手，握在我的手心。

我感觉到我哥只是指尖挑动了一下，然后任由着我一直牵着。

走过的一盏盏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看着由于光线和距离我们的影子从脚下一步步拉长，我拿着玫瑰，牵着我哥的手。

单看影子，那上边没有治不好的病，没有异样的眼光，没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没有爱而不得的挣扎，没有现实规则的束缚。

就只是简单的，幸福着。

回到家我把这些玫瑰的包装纸拆开，将花放到了玻璃瓶里。

清寂的窗台一下热闹了起来，就像我充盈着爱意的内心。

我觉得我这一天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应该满足了。

可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觉得缺了点什么东西。

凌晨两点，我从床上爬起来，悄悄打开了我哥房间的门。

我没敢开灯，只摸着黑来到我哥的床边。适应黑暗之后我能稍稍看清我哥的脸。

我用手指抚摸着我哥的嘴唇，高挺的鼻子，清隽俊美的脸庞。

第二次干坏事，我的内心还是那么慌乱。我带着剧烈的心跳，俯下身，吻过我哥的眼睛，鼻子，最后落在嘴唇上。

我贪恋这个时刻，嘴唇微动，小声说着：“哥，我爱你，情人节快乐。”

我在接吻时告白，将我最浓烈的爱意诉说给他。

尽管我哥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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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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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哥床边看了他一晚上。

我哥睡觉时也很安静，呼吸规律平稳，整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我肆无忌惮地吻他抚摸他，他都不会反抗。

我尤其喜欢月光落在我哥身上时的样子，虚无的有些不真实，我哥沾带着月光，俊美犹如神祇，听不见我的渴望，只是独自清冷，悬在我触及不到却又抬眼可见的地方。

我哥就是我的月亮。

我守着月亮守了十几年，月亮的皎洁从来没有改变，而我日复一日将欲望抽离，却变得更想把月亮拉到怀里。

我不否认我的自私，我想把月亮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天蒙蒙亮时我终于起身离开了我哥的房间。

幸好我哥没有醒来。

我并不想吓到他。

回到房间我还是睡不着，反正天亮之后迎来的是周末，有恃无恐的我又溜达到了阳台。

黎明时分的空气还是透着寒意，顺着衣领爬上我的后颈，我穿着睡衣，冻得我打了个冷颤。

四下静悄悄的，我突然又想像我哥一样抽支烟。

可我不会抽烟，估计我哥也不会教我。

那我哥又是谁教的呢？

我好像没有关注过我哥是什么时候学的，只是突然有一天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