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宁鹰抬肘,柔声道:“爷爷,大哥会明白的,你放心。”
覆晨抚着他手臂,欣慰道:“回来就好,阿泽这次为了覆家几经生死,他是大房惟一的孩子,若有个意外,我纵是死都没脸去地下见文博。现下他伤了身子,不能过于劳累,你回公司多帮帮他。”
“太爷,太爷——”钟炎气喘吁吁跑来,声音惶恐。
宁鹰扶他起身,数个身休闲服的男子大步而来,为首穿着暗灰色西服的男子执着证件直接递到眼前,喝声:“你就是覆晨。”
覆晨纂着宁鹰的手不自觉紧了紧,稳声:“是,请问——”
“我们是特派督察组的专员,覆董事长,你涉嫌一桩境外诈骗案,及贿赂官员贪腐案,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他说着,后退挥手,旁边人围上来,伴着清脆声响,雪亮的手铐卡上,环着人就走。
覆晨惊瞪着双目,反应却极快,扬着声调:“阿鹰,没事,你去公司。”
钟炎吓得魂不附体,哆嗦着话都说不出口。
宁鹰抓着他快速道:“去,找二哥过来,快。”
钟炎掉头朝东庭跑去,宁鹰疾步上前挡在便衣身前。
东园。
“覆总,二少,我的孙少爷唉——”钟炎跑得飞快,谢希根本来不及拦,他已撞门而入。
第43章 祸
书房,郁依依帅先睁开眼,钟炎已冲进来,惊得她抓了毛毯朝身上遮了,直往后退。
钟炎也懵了,他知道覆夏生昨晚是在书房过的夜,可,孙夫人。我去,感情这俩人放着好好的婚房不睡,却跑到书房洞房。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会找刺激。
覆夏生昨晚着实喝多了,大脑昏沉不已,直到毯子被扯开,凉意袭来,他才稍有些清醒,错愕看向窝成团的郁依依。
即是在不清醒,他脑海中残留的影像好像并不是她,还是说,他真糊涂了。
钟炎早已背过身子,跑向门外时喊着:“覆总,老太爷被抓走了。”
抓走,覆夏生惊得那还顾的上眼前,拉了衣服裹在身上朝外跑去。
谢希看了眼郁依依,旋即转身追了出去。
纵是如此,覆夏生追到大门边时,已看到被围在中间的覆晨朝车上而去。
“祖父。”覆夏生急得拨着人,就要抓他。
宁鹰抬臂拦着,低声:“二哥——”
覆夏生吼道:“什么人,站住。”
他看的分明,眼前这些人连警服都没穿,凭什么这么正大光明的抓人。
宁鹰只得道:“看过证件了,二哥,回头说。”
覆晨已被推上车,声音远远传来:“夏生,听宁鹰的话。”
已将整辆车围着的保镖停步,看向覆夏生,他看了眼宁鹰,抓着外套喝道:“回来。”
保镖让开,车上的人眼皮都没抬,开着车子离开。
老宅刹那乱成一团,偏生公司今天又赶着股东大会,覆夏生只得叮嘱过宁鹰,先去公司。
所幸,覆晨的事并未传来,公司还是一如概往,覆夏生心不在蔫开着会。
他归国不过数月,公司的正常动做都还没弄明白,在加上覆泽现在身体不便,根本上不了班。
公司的事覆夏生几乎是一问三不知,主要是很多事他根本没决定权,说多了又怕给覆晨招麻烦,倒是惹得股东颇有微词,只是连连追问覆晨怎么没到场?
覆夏生只得说祖父早起身体不适,所以没过来,股东看在他刚新婚的份上,倒也没有过多为难。
好不容易熬到散会,覆夏生疾冲回办公室,拽着领带狠狠朝桌上甩去。
他终是低估了这帮老不死,祖父不在,别说压制,根本没人把他看在眼中,覆晨若不发话,覆泽又不在,公司怕是连正常运作都难。
“怎么回事?”覆夏生抬头,对着进来的人怒喝。
谢希锁了门,谨慎道:“很棘手,覆总,你要做好接替老爷子的准备。”
覆夏生哧笑,指着门外嘲道:“接手,刚刚你也看到了,祖父不在,那些人一个个连眼皮都不抬,我怎么接手?我要见祖父。”
谢希为难道:“根本查不出老爷子在那里?”
覆夏生看向她:“谢希,你逗我开心那?”
开玩笑,覆家是生意人,怎么可能和官方没有半点接触。
况且覆晨最是长袖善舞,他用近半个世纪的时间,花了数不尽的金钱喂养那帮人,绸缪的不就是今天。
谢希低声:“老爷子前脚走,我就给谢局打了电话,可覆总,带走他的不是警察。”
至到此时,覆夏生终于意识到事态不对,他曲身坐下,定定看向她。
谢希沉吟道:“这事,说起来话长。覆总,你记得苏陵,位于安陵至西河的跨海大桥坍塌事件吗?”
这事,覆夏生还真有印象,毕竟事关郁依依的父亲陆宏,当初他曾让人专门查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