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顾愉送回去后, 顾现在车里呆坐了许久。直到驾驶座上的经纪人喊他:“现哥?”
回过神的顾现看了过去。
经纪人问:“现在去接人吗?”
他知道顾现约了女朋友, 本来也说好送顾现过去,但是他现在一声不吭的样子, 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顾现挥挥手:“等会儿。”
他低头给沈怀卿打了个电话,耳机里一直传出嘟声,却没人接。每次沈怀卿不接电话, 他都得担心的上门去看看。
“看来今天又要爽约了。”他无所谓的说着,对经纪人说:“送我去怀卿家里。”
“那边不去了?”经纪人问。
“不去了。”顾现回答的毫无负罪感。
到沈怀卿家中, 顾现直接按了密码锁开门, 客厅里一片漆黑, 连卧室都很安静。但是地下室那边传来些许声音,他便找了过去。
越是靠近,越是觉得音响声过分的吵闹。
顾现推开门时,看到沈怀卿把自己关在地下室的健身房里运动,一边的音响轰轰轰的不知道放着谁的歌。
他走过去直接把音乐关了。
沈怀卿看到他, 面无表情的按了跑步机上的按键, 换成了慢走。
“什么事。”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顾现很习惯他的样子, 玩味的问:“池舟和亓青在一起了, 你知不知道的?”
沈怀卿微皱眉,眼底的阴霾一闪而过。他走下跑步机,一边擦着汗一边说:“不知道,但是也猜到了。”
顾现:“今天他们请小愉吃饭,正式见亲友了,你不是池舟的‘朋友’?怎么没见你也去。”
“我和她算什么朋友。”沈怀卿冷淡的说。他拿起水壶, 大口灌水。
健身房沉默着。
顾现猜不出沈怀卿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他一直都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候他有耐心还能配合着猜一下,现在却正好是没耐心的时候。
“所以你算失恋了?”顾现话音刚落,就收到了沈怀卿冷冽的一眼。他立马夸张的做出投降姿势:“我什么都没说。”
“我不明白。”沈怀卿忽然道,他死死皱着眉头,又像是恼怒又像是不解,“我已经给池舟打算好了一切,包括她以后该怎么走,该怎么发展,都已经有了详细个规划,可是她――”
看起来就像是完全不会接受的样子,可如果不接受,为什么当初又同意他的接近?
顾现似笑非笑的问:“你觉得池舟是那种任由你摆布安排的人吗?”
沈怀卿眼神一暗,冷笑道:“我不是摆布她,我是为她好。当初《雾霾》这部剧她不就接受的很好?”
又想从他这里拿到好处,又想什么都不付出,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顾现无奈的叹气:“那不是你演得太好了?你在她面前展现的好像你不求回报,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的。”
他见过沈怀卿在池舟面前的样子,看起来温柔,任谁都会以为他是那种容易妥协的人。但实际上,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会不论任何方法地让对方同意,即便这在对方看来是在自己的决定下,实际上却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本就是那种外柔内刚的性子,骨子里的霸道藏得住却消灭不了。
而最重要的是他一开始就没在池舟面前以真实面貌展现自己。
人前一面人后一面,池舟根本不知道沈怀卿真正的性格是什么。顾现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池舟和沈怀卿之间只能说是君子之交,根本没有过更深入的了解,不论是谁,他们都没在对方面前展现真实的自己。
沈怀卿不语。
他知道顾现说的多少都是对的,但他还是无法接受。
他习惯了掌控一切,习惯占据主导地位。
所以才会在发现池舟并不受他控制时会有一股无法克制的恼怒。
顾现道:“放下吧,天下何处无芳草。”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顾现看得出来,沈怀卿和池舟之间有着无法缓解的矛盾。就沈怀卿那真实的性格,和池舟那种看似无欲无求实际早有打算的人一样,他们是同一种人,都想占据主导地位,真要强迫,最后只会闹得两败俱伤。
就像池舟和亓青,就算他没有亲眼看到也多少能猜到,看似亓青在领导,但实际上的掌控权在池舟手里。
所以,她和沈怀卿太过相似,又都是不会妥协的人,不会任由沈怀卿摆布,会有这个结果,也算是意料之中了。
沈怀卿低下头,面容隐入黑暗之中看不真切:“我就想看看,她没有支持,又能走到什么地步。”
顾现看着他这样子,知道自己是怎么都劝不下来的,只能无奈的摇头。
只怕,结局会让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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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节目那边忽然说和咱们的档期跟不上,要求解约。”
“之前预约好的老前辈歌手的面试被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