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没儿子,就秦秋燕这么一个闺女。
她从小跟着父亲学拳脚,学打枪,也学打猎的本事。
以前秦三炮在的时候,一般时候不许闺女上山。
秦三炮没有了,家里没了生活来源,秦秋燕就不得不进山打猎维持生计。
有一回,秦秋燕进山打猎,正好瞧见了一只受伤的火狐狸。
刚要打,刘长德从远处跑了过来,说那狐狸是他一路跟过来的,让秦秋燕不许跟他抢。
秦秋燕那火爆脾气,还能惯着刘长德?
当即就跟刘长德吵吵起来了,说山里野物,谁见着就是谁的。
俩人争吵不下的工夫,那受伤的火狐狸趁机会就跑了。
这下,刘长德不乐意了。
他撵着这只狐狸跑了好几十里地,眼瞅着要打着了,被秦秋燕一搅和,到手的狐狸跑了。
气的刘长德就让秦秋燕赔狐狸,秦秋燕就讽刺刘长德打猎技术不咋地,连个狐狸都打不着。
俩人话赶话的就打起赌来,看谁能抓着这只狐狸。
就这样,一男一女俩人在大山里转悠了大半天,追那只火狐狸。
到晚上了也没找到,俩人只能在山里露营。
结果那天晚上,俩人就遇见了狼群。
幸亏刘长德枪法好,秦秋燕熟悉猎物的性情,俩人合作无间,最后将一群狼全数灭掉,第二天收获满满的下山。
从那往后,刘长德进山打猎就往大碱场方向来,秦秋燕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总能遇见刘长德。
俩人一起结伴打猎,晚间赶不回去了就在山里住着。
一男一女总这么在一起,那还能不出事儿?没过多久,秦秋燕就怀上了。
刘长德当兵出身对种地不太在行,进山打猎倒是挺有本事。
这大碱场在深山老林里头,野生动物多,比东岗那头强。
刘长德就带着母亲,搬到了这头,跟秦秋燕办了婚事,一起过日子。
俩人结婚这些年,连着生了四个小子。
老大如今是生产队长,老二是民兵排长,这俩早就结婚生子,老三去当兵,老四在东岗念书。
刘长德虽然没能当啥大干部,毕竟能力在那儿,当过好些年大队书记。
前几年形势不对,他主动退下来上山看参,算是避开了一些纷争。
如今稍微安稳了,老爷子又下山来,帮着照看小孙子啥的,反正日子也过得挺好。
老两口都是有些本事的人,如今岁数大了也不闲着,早起练练拳脚,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至于说秦秋燕揍刘长德,那就纯粹是刘长德让着而已。
毕竟男女体力上还是有些差别的,尤其是都这个岁数了,秦秋燕哪里还打得过刘长德?
盛希平当然知道,他这么说,也不过就是开玩笑罢了。
那边秦秋燕一听也跟着笑,“那行,有希平给你求情,明早晨我就少捶你两拳。”
说完,大家伙儿都哈哈笑了起来。
正说笑间,刘家老大刘玉江、老二刘玉河,估计是听见前院动静了,从后院过来。
“哎呦,是希平来了啊,可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
刘玉江二十六,刘玉河二十四,跟盛希平相差不大。
往年都是一起进山打猎啥的,感情相当不错。
上辈子盛希平从里面出来,没有工作,最开始就是刘家兄弟带着他,打猎、看参、种棒槌啥的。
后续慢慢好了,手里有点儿钱,这才接了林场外包工程。
“大哥,二哥,还以为你们都去队里了呢。”
见到刘家兄弟,盛希平从炕沿上起身,朝着二人点点头打招呼。
“去啥啊?昨晚上下的雨不小,地里都泡透了,没法进去干活。
这阵子也是忙的不轻,好不容易休息一天。”
刘玉江摆摆手,按着盛希平肩膀让他坐下。
“弟啊,这阵儿咋样?我可听说,你们林场新来了一些知青。
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不干好事儿?”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松江河来的那批年轻人里头,有一些本就是混子。
林场的条件苦,知青更苦。
这些人时间长不见荤腥都馋的要命,就去抓人家大碱场这头养的鸭子、鸡啥的,回去就收拾吃了。
一回两回的吧,可能人家也就算了。
时间长了,难免就有失手的时候。
前些日子,就有人去抓鸭子,被大碱场的农户见着了,撵着跑了一路,连鞋都跑丢了。
后来人家拿着鞋,就找到了林场这边的负责人。
因为这事儿,盛希平还差点儿跟着吃挂落儿呢。
所以提起这事儿来,盛希平也是忍不住苦笑。
“是啊,那几个都是干部子弟,来林场就是混日子的,根本没想着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