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子的围观群众可太忙了,这边瞧着百年难得一见的物理阉割现场;那边又看着受了惊吓的小媳妇儿窝在丈夫怀里戚戚我我。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嚷嚷着让支书把何永强这个杂碎用村规处理了;
有人围在一起小声嘀咕嘲笑何永强尿了裤子又丢了命根子;
还有的好奇去追狗,看看它把那玩意儿叼到哪里去了;
也有人忙活着搭把手救治何永强和他娘钱栓娣,毕竟村长和村支书都赶过来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死在这儿……
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暂时告一段落,村长和村支书俩人脸黑的像锅底把等着瞧热闹的都先赶回去睡觉,他们召集村里主事的老人们开集体会议。
“今天晚上是我不好,不该留你自己在家。”人群散去后,姜晨没收拾残局直接把哭的梨花带雨的廖渔舟抱到自己房间里。
他心里很愧疚,觉得对不起这个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好姑娘。
从一开始自己就带着做任务的心态看待任务世界里的人和事,有时候难免精于算计过于理智。
比如说今天晚上顺从任务带大黄出门,把她自己放在家里像个诱饵一样。
尽管已经做了万全准备保证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但对于无辜的姑娘来说,半夜三更经历这些显然受到极大惊吓。任务超额完成,全都在自己算计之内,可廖渔舟的恐惧不安又怎么弥补?
“不,你不要这样说。”她柔软的手指贴在对方双唇上,声音带着淡淡鼻音,“你不用那么自责,这是何永强的错不是你的错。
我是成年人了呀,谁家媳妇儿结了婚天天拴在丈夫裤腰带上?
就算不是今天晚上不是明天晚上,只要何永强存着歹毒心思咱们能防备一时怎么可能防备一世?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新玻璃窗新窗帘连屋门都换了新的最结实的,你对我保护的很周到。我……”
她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脏又开始扑通乱跳,呼吸也急促起来。
如此紧紧贴着偎在他怀里,是结婚以来两个人最亲密最长久的接触。在极度恐慌后整个人的感知度直线上升,廖渔舟觉得一团火涌动在胸口难以抑制,她也不想再压抑下去!
“姜晨~”原本靠在他怀里的柔软妙曼躯体突然挣脱,她双臂攀在宽阔结实的肩膀上,颤巍巍的双唇主动迎上去贴在湿润的柔软上。
温润。
轻柔。
舒缓。
一滴水渗入坚硬的岩石,用它包容一切浸透一切的柔韧和温柔,轻轻的静静地绽放成一朵花。在那花瓣下千丝万缕纠缠着滋润着岩石,让它为之细腻逐渐变得润了,像是要活过来一样。
“你爱我吗?”黑暗里沉重的呼吸声中,姜晨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廖渔舟不知是紧张还是娇羞又或者激动,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声音颤抖着,“我爱你,从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你了……就像我们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就像我一直在等你……”
轻轻的呢喃细语让他心神动荡。
大约是魂器记录反馈的信息太多了,让他越来越难以融入虚假的任务世界;也可能是bug隐隐约约暗示的危机,总在提醒自己要尽快成长,于是他不敢沉浸在任务世界的岁月静好里,可现在他只能感觉到大脑一片空白。
“这一刻什么都别想,享受你拥有的一切,好吗?”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阻挡我爱你。”
“哪怕穿越千山万水人潮纷纷,只要你等我我就会来……”
…………
似乎有许多声音混合在一起杂糅在并不真实的梦境里,沉浸在如水般的夜色里。
窗外院子里大黄听到些许窸窸窣窣莺声燕语,警惕的支棱着耳朵张望几秒随后又乖巧趴下抖抖耳朵开始睡觉;
小白猫蹲在墙头上往隔壁院里探着头偷瞄,琢磨着还要不要玩点花样。
不远处辽阔田野里,有新生茁壮禾苗悄悄探出头,白色粗硬的根部狠狠向下扎去,深入湿润包容的泥土中越来越深探索着新世界。生命力旺盛的小苗轻易顶破土层障碍,伸展躯体随风摇晃轻柔抖动着。
“腾棱~”树叶间有鸟儿清脆叫着飞向远方;
灿烂星空中闪过一道明亮的星,拖着长长的亮亮的尾巴划破夜幕留下星星点点的余晖和灿烂最终归于平静。
月亮慢慢坠下去东方天空亮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又在田野山间拉开帷幕。
“刺啦!”
姜晨拉开厚重的遮光窗帘,透过白色蕾丝纱帘往院里瞧了瞧,入眼一片狼藉看来又得收拾半天。
躺在一旁的美人显然已经醒了,嘴角带着浅浅笑意闭着眼缩在柔软被子里假装还在睡。
“早餐想吃什么?”他看着对方白里透红的娇嫩脸蛋,忍不住用手轻轻捏了一下。
廖渔舟眼见伪装被识破,娇羞的用双手拉起被子把脸挡住,又用纤细双腿绊住他的腰从侧面悄悄露出双眸偷眼看他,声音温柔的几乎